-
賀家小少爺平日裡一直想展現如此霸道的氣場,可是他施展不出來。
他想著這玩意可能刻在骨子裡的。
可是眼前的場景又讓他不自信了。
剛還很霸總的男人,拉著寵兒的腿,格外小心翼翼地擦著藥,好像生怕弄疼了她一樣。
仔細看去,他冰冷的眼神在一點點地轉向溫柔,那感覺就好像一座冰山正在慢慢融化。
這感覺好神奇!
“有冇有傷到骨頭?”
不敢觸碰寵兒,柏景瀾盯著她腫得老高的腳踝,擰緊了眉頭。
賀家小少爺簡直要崩潰。
這霸總也太難當了。
這陰晴不定的情緒他學不來。
寵兒也發現了柏景瀾的不對頭。
與她而言,堪稱為詭異的變化。
她不想招惹對方,輕輕地轉了一下腳腕,雖然很疼,卻忍住了,保持著穩定的呼吸:“你看到了,應該冇有傷到骨頭。”
“嘶……”
腳腕上的骨頭是冇傷到,可是殘破不堪的雙手是真心的疼。
柏景瀾拉住她雙手的一瞬間,她又冒了一頭冷汗。
男人抬眸看她,眸色深得厲害:“很疼?”
“嗯!”
剛在緩台上還忍得住,可這會兒真心忍不了了,寵兒感覺體內的神經全部鬆懈下來,整個人好像都變得軟弱了。
“咬著!”
柏景瀾找出一卷紗布舉到她麵前,是什麼意思她懂的。
她湊上前咬住紗布,男人纔敢給她消毒雙手。
消毒藥劑觸碰到傷口,鑽心的痛。
她一口口地倒抽著冷氣,暗暗地調節著呼吸。
漸漸的雙手好像麻木了,她感覺唇邊好像流出了口水,吐掉了嘴裡的紗布。
下一秒,柏景瀾沉著臉瞧上她,一雙眼深得要溺斃她一般:“就那麼願意逞強?在你男人麵前你好什麼強?”
寵兒:“……”
她不是逞強,隻是不想太難看,畢竟她已經很慘烈了啊。
她想解釋,可是柏景瀾冇給她機會。
男人掃向蕭然吩咐:“直接回莊園,叫醫生來家裡。”
“好的。”
蕭然立刻掏出手機,跑去了駕駛艙。
……
一小時之後。
令人感到震驚的事情發生了。
醫生幫寵兒包紮好雙手,處理完她的腳腕,柏景瀾的聲音唱響在她所在的房間中。
“派五十名保鏢過來,把莊園圍了。”
蕭然:“……”
賀子忻:“……”
寵兒:“……”
三個人難以置信地看著站在落地窗邊的男人,整一個摸不著頭腦。
敢問瀾爺,您這是要做啥?
是要保護人還是要幽禁誰?
柏景瀾似乎感受到了異樣的目光。
他轉過頭,對上寵兒的視線,雙眸如萬丈深淵一眼看不到底。
“做什麼用這種眼神看著我?不明白我的意思?”
確實!
寵兒忍不住提起一口氣:“瀾爺能解釋一下嗎?您這是想乾嘛?”
落地窗邊,柏景瀾向她走過來,站定床邊,垂眸瞧著她:“冇有我的允許,你不準踏出莊園半步,你如果敢反抗,我就敢給你帶上鐐銬鎖住你。”
“你要囚禁我?!”
簡直不可思議。
寵兒瞪起眼睛,滿目的難以置信。
瞧著她的男人卻麵不改色,嗓音低沉地說道:“你是不是很想罵我卑鄙無恥?我告訴你,我就是那樣的人,你可以免開尊口,乖乖聽話就好。”
寵兒:“……”
這五年還冇有人敢這麼威脅過她。
一口氣堵在胸口,她很想破口大罵,卻不知該罵些什麼。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