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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往梧桐山的一路,車內隻剩導航內的語音播報。
賓利車來到梧桐山腳下,四周圍不見房屋,左手邊是一片汪洋大海,右手邊是盤山公路。
導航語音播報了抵達目的地的資訊,寵兒不由得又瞟了眼照後鏡:“瀾爺,這就是咱們要來的地方?”
這地方有什麼好看的?
昏黃的路燈下,看不清遠方的大海,也看不到山頂的景象。
馬路上除了他們,冇有其他車輛。
這臭男人搞什麼鬼?
“上山!”
柏景瀾的視線依舊瞟在車窗外。
這一路,寵兒雖然冇有刻意去關注他,可偶爾也能瞄到他的情況。
這男人看起來心事重重的,他到底在想什麼?
算了,她操的哪門子心,她現在就一司機。
她願意陪著他,是為了辦正事的。
賓利已經超越了上山公路,她不得不掛上倒擋,將車後退了一些,而後換擋直接上山。
山頂,賓利駛進深深的青色竹林,來到山林深處,一座私人山莊呈現在寵兒眼前。
“0769!”
莊園大門的立柱上掛著一張銅色的門牌,上麵赫然印著幾個數字。
寵兒的心口懸了一下,莫名的脊背泛寒。
難道老太太中毒的事情,真的跟柏景瀾有關?
“下車,大門密碼就是那串數字。”
男人的聲音從車後排傳了過來。
他的聲音很沉,貌似還帶著幾分壓抑。
寵兒不由得又瞄了眼照後鏡。
但見,他依然望著窗外,隻覺得他心中有事,卻看不出他的情緒。
算了,想那麼多乾嘛?
寵兒推門下車,打開雕花大鐵門,將車開進了私人山莊。
五層小洋樓內。
月光透過落地窗投射進來,室內並不算黑。
柏景瀾將寵兒帶進門,隨口知會:“開燈,右手邊。”
寵兒聽喝地打開了電燈,下一秒,被牆上的壁畫嚇了一跳。
現代抽象派畫風,竹林深處飛奔出一隻野鹿,繪製手法活靈活現,那鹿好似要從畫中躍出。
仔細一瞧,那雙鹿眼儘是殺氣。
這可是鹿,不是獅子或者老虎!
寵兒心底驀然一驚,總覺得這畫有些怪異。
然而,這還不算什麼。
她的餘光掃到另一麵牆上的壁畫,饒是經曆過大風大浪她也不禁退後一步,脊背貼在了門口的牆壁上麵。
那畫上是這座私人山莊的原型。
不同的是,畫上是漫天飛雪,四處白雪皚皚。
那倒在雪地裡的女人是誰?
那一地的鮮血,那痛苦的麵容,還有插在女人胸口的匕首……
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!
“那是我母親。”
柏景瀾似乎留意到了她的舉動,男人的聲音在這空曠的房子裡產生了幾分迴音。
她下意識地向他望過去,就見男人操控輪椅向沙發邊靠了過去。
歐式的純白色的大茶幾上多了四個透明瓶子。
這是不屬於這座莊園的東西。
男人來到茶幾邊,冷沉的麵容酷寒至極。
寵兒也看到了那四個瓶子。
她會調香,她識彆出了瓶子裡的香料。
下意識地,她也向沙發邊走了過去。
來到柏景瀾身邊,男人剛好將一個瓶子拿了起來。
她也順手拿起來一個瓶子,下一秒,男人的聲音自她耳邊傳了過來:“這是那人留下的東西。”
“那人?”
她冇明白是什麼意思,微微蹙起了眉頭。
轉瞬,她似乎想到了什麼,口氣裡透出來幾分震驚:“你說的是那個下毒的人。”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