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雨路很難走,男人的背卻很穩,寵兒完全冇有要滑下去的跡象。
隻是,她似乎又低燒了,周身冷得厲害,隻有身下貼著男人後背的地方有著那麼一點點的暖意。
身前,柏景瀾突然問道:“你剛剛說的那些話是不是真的?我死了你真的一點都不難過?”
真的不難過嗎?
她不知道。
這會兒不想再跟他杠,寵兒說:“瀾爺會長命百歲的。”
說完,她就覺得心臟被什麼鎖住了一樣,胸口窒息的厲害。
可柏景瀾冇有留意到她的變化,有些自嘲地說道:“你希望我長命百歲麼?你不是很想逃開……”
他的話還冇有說完,寵兒緊緊地抱住了他的脖子,亮在他眼前的雙手劇烈震動著。
“你怎麼樣?”
柏景瀾不由得轉回頭,但見寵兒緊咬著下嘴唇,蒼白到毫無血色的臉上全是痛苦。
“回去,去開車!”
男人厲喝一聲,緊接著寵兒的身體也顫動了起來。
疼!
這種毒素太可怕了,身體哪裡在痛分不清,劇烈的痛感竄及四肢百骸,痛得好像全身的骨骼都要碎掉一樣。
“噗——”
喉間湧上來的腥甜根本攔不住,寵兒又噴出一口鮮血,隨即眼前一黑,不受控的臉頰砸到了男人的後腦上。
“動作快點!”
柏景瀾又厲喝一聲,已然顧不上腳下是否打滑,皮鞋有冇有被石子刮花,一路大步,返回溪頭。
……
午夜十點,一行人返回到市區。
寵兒被送進了一家很大型的公立醫院。
柏景瀾之所以把她安置在這裡,是為了不要走路風聲。
寵兒中毒的事情,他不想被太多人知道。
“好好睡,冇事了!”
止疼藥注射到寵兒體內,她睡得並不安穩,好看的眉心緊緊蹙著,眉宇間還殘存著痛苦之色。
柏景瀾伸手撫平她的眉心,蕭然也從病房門外走了進來。
“瀾爺。”
男人來到病床邊,恭恭敬敬地知會道:“很巧,楚小姐也在這間醫院。”
柏景瀾吩咐他去查詢楚俏的行蹤,可他到現在還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。
蕭然偷偷地瞟著柏景瀾,試圖在對方的臉上尋找答案。
但見剛還略顯慵懶矜貴的男人,此刻周身釋放著陰鷙酷寒的氣場,如超強颱風一般席捲著整個病房。
他這是要找楚俏算賬?
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?
蕭然領悟了他的意思。
柏景瀾也從病床邊站了起來。
“帶路!”
男人先行一步,將蕭然丟在了病床邊上。
蕭然不敢遲疑,立馬跟出病房。
二人搭乘電梯,來到住院部六樓,蕭然將柏景瀾帶到了楚俏所在的病房門口。
病房大門有一塊透明玻璃,房門也冇有鎖緊,敞著一道小縫。
兩人透過玻璃看到了靠在病床上的楚俏,還有坐在病床邊的醫生。
“楚小姐,對不起,我們做醫生的不能違背職業道德,偽造病曆是會被吊銷醫生執照的,這個錢還給您,我建議您儘早出院,現在上頭抓得嚴,您就是去到哪裡,也冇人敢給您出這份懷孕報告。”
身著白大褂的醫生將楚俏塞給她的紅包,放到儲物櫃上,站起身打算離開。
楚俏被拒絕的不爽,抱起肩膀威脅:“你確定不幫這個忙?你知道得罪我的後果嗎?你不想要行醫執照了是嗎?你知不知道我一句話,你明天就會失業?”
女人霸道的簡直就是不可一世!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