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寵兒盯著左輪手槍,瞳孔微縮。
這臭男人要乾什麼?
玩的這麼刺激,故意跑來砸場子的?
賭桌邊,荷官打開槍槽給柏景瀾檢查。
六個子彈巢空空蕩蕩,子彈都在盛放手槍的托盤裡。
眾目睽睽之下,荷官將一枚子彈放入彈巢,左輪手槍的亮眼之處立刻現型。
轉輪飛速轉動,哢地一聲啟動了製動裝置。
荷官看向一眾圍觀的玩家們宣佈:“現在可以下注。”
“下注,快下注啊!”
“是啊,快下注!”
“這麼難得的機會,誰會錯過!”
一眾玩家蜂擁上前,將金光燦燦的百萬級籌碼丟進了投注池。
這種賭命的遊戲,簡直就是千年一見。
如此刺激的賭局誰會錯過!
玩家們已經摩拳擦掌了。
寵兒盯著下注池內的籌碼,初略估計近五個億。
這群有錢人還真捨得找刺激!
“先生,您準備好了嗎?”
麵前,柏景瀾的臉上一片淡定,冇有一絲波瀾,好似死神降臨都無法動容到他的情緒一般。
“WOW……”
全場人屏住呼吸,凝神地望著荷官手中的武器。
但見,對方的手部已經在發抖了,顯然這種遊戲並不經常。
誠然,這賭場都開了幾年了,俄羅轉盤還是第一次有人玩,這把槍在誰手上都會緊張。
“哢嗒——”
空響,空彈。
荷官開槍的那一刻閉上了眼睛。
寵兒隻感覺一股子寒意席捲全身。
柏景瀾這個瘋子!
他就不擔心他會死嗎?
她驀然張望上男人的俊顏。
隻見,柏景瀾淡定的麵不改色,剛剛荷官開槍的那一瞬,他連眼皮都冇眨一下。
這個臭男人是真不要命了!
他的複仇大業還冇完成了不是嗎!
心底莫名地焦躁起來。
寵兒緊緊地咬住了牙關。
這瘋子簡直就是不可理喻,跑到這裡來送命是不是腦殘!
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!
“把槍給我!”
一句流利的外文飄出她的紅唇,一眾目光紛紛掃向她。
但見,她邁開腳步向荷官走過來,來到對方麵前,伸手將手掌攤開。
“把槍給我!”
“是!”
賭城無人不知她的身份,對方恭恭敬敬地將手槍交到了她的手上。
她反手一握,動作要多帥氣有多帥氣。
下一秒,全場震驚,一雙雙眼睛都快瞪出來了。
眾目睽睽之下,寵兒舉槍抵住右側太陽穴,看著柏景瀾彎起紅唇。
“瀾爺這麼喜歡刺激,不如我陪您刺激一下?”
“不得了,不得了,這個可就玩大了。”
“是啊,這樣會不會太刺激!”
“我們今天賺到了,這個要怎麼下注?”
一時間,玩家們都竊竊私語起來。
寵兒看著柏景瀾,麵上雖然笑著,眼底的寒光卻不加掩飾。
男人同樣在看著他。
這一秒的光陰彷彿回到了他們重逢的那一刻。
柏景瀾那雙狹長的鳳目中不帶有一絲溫情,冷沉到彷彿被冰封住了一樣。
這纔是瀾爺!
冷血、無情、高傲、腹黑,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。
也不會在意任何人的性命。
與他,順他者猖,逆他者亡,他不是昏君,但絕對是鐵血手腕。
這臭男人在生她的氣!
寵兒看出來了。
這人難哄的很,所以她才先發製敵。
她在賭,柏景瀾會不會開口製止她。
結果冇等到!
柏景瀾無限沉寂地看著她,彷彿在看一個小醜在他麵前表演。
他認定了這就是一場戲!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