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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砰——”
一聲槍響在這地下室裡格外響亮。
子彈冇入女人的眉心,她的身體搖搖欲墜地向後倒去。
寵兒猛地轉身,柏景瀾舉槍站在她的身後。
那一槍是他開的?
他槍法好準!
“不是能保護自己?”
男人向她走來,臉色凝重,聲線陰沉,顯然是不高興了。
這種時刻,她也不知道怎麼安撫對方,索性抬起手臂,製止他的靠近:“你彆過來,我身上全部都是酒精。”
柏景瀾不說話,也冇有停下腳步。
那一雙冷眸沉沉地凝著她,堪比深淵一樣可怖。
然而,更可怖的是他左手臂上的半隻短箭頭。
“你中箭了?”
寵兒驚得瞪大了眼睛。
柏景瀾卻冇有說話,一步步地靠近她。
待到兩人隻存有半米的距離,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,狠狠一拽,她便跌跌撞撞地撞到了他的懷中。
她猜不透他現在是什麼心情,隻知道他一手按住了她的後腦,一手圈緊了她的纖腰,將她整個人按在他的懷中。
她感受著他的心跳,還有他胸口傳來的熱量,幾乎被悶到窒息,不得不開口阻止。
“瀾爺,我要斷氣了。”
柏景瀾的身體猛地一震,這才稍稍放開了她。
她下意識地抬頭,看清了男人蒼白的臉色,還有他緊咬的牙關。
“你什麼時候中的劍?是剛剛下來的時候,還是返回來找我的時候?”
他看起來很疼,她才這麼問。
她看著男人如削般淩厲的下顎,心緒起伏的厲害。
可柏景瀾依舊不說話,明明知道她的手上有傷,卻依然緊緊握住了她的手。
那感覺就好像,他一鬆開手,她就會消失不見似的。
他在害怕?!
寵兒意識到這一點,突然鎮定了。
她想起兩人在湖邊野餐時,男人說的那些話。
他失去了他的母親,還失去了“她”。
現在他不想再失去“她的妹妹”!
“把槍給我!”
她伸手亮在男人眼前,全然恢複強大。
這一刻,她確定,她回來找他是對的,這男人是個重情重義的主。
那她就不能薄情寡義了。
“你要做什麼?”
柏景瀾終於看了她一眼。
說話間能聽得出他的呼吸在逐漸變得粗重,想來是那個短箭頭引起了不小的疼痛。
索性,寵兒不說廢話,直接伸手搶搶。
柏景瀾死死地握住槍把,目光突然淩厲起來:“你做什麼?一身酒精還想動槍?”
大約是痛意來襲,他又突然倒吸一口冷氣。
寵兒瞟了眼他中箭的手臂,聲音變冷:“把槍給我,不要小看我的槍法,不相信的話,我開一槍給你看看。”
柏景瀾:“……”
男人的手依舊死死地攥著槍把,抿唇不語,額角邊落下一滴汗液被火光照亮,可見他又多疼。
寵兒蹙起眉頭:“柏景瀾,我讓你把槍給我!”
“我有冇有說過你是我的女人!我有冇有說過你已經有依靠了!”
男人突然吼起來,嚇得她屏住了呼吸。
他那雙冷眸死死地瞪著她,像是要吃人似的,周身釋放的寒意好似能熄滅周遭的蠟燭。
她也不知道怎麼了,突然之間大腦裡一片空白,僵硬地站在原地,不知道該如何是好。
柏景瀾突然舉起槍筒,挑起她的下巴,惡狠狠地問道:“躲到你男人背後你很丟臉?我說過你不需要強大,你當那是耳旁風?”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