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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咚……”
怒火直躥心頭。
柏景瀾幾步上前一腳踹上了男人的後背。
這一腳雖然踹到背部,卻像窩心踹一樣痛在胸口。
男人捂著胸口撞上了寵兒頭頂上的牆壁,身體慣性彈回,他後退了好幾步才堪堪站穩。
“啊!”
不曾看到柏景瀾是怎樣出手的,男人的背後又迎來一腳,他猛地向前一撲,額頭撞到床頭櫃上,頓時頭破血流。
“啪嗒——”
手槍掉落在地,男人跌在床頭櫃前,眩暈到分不清東南西北。
背後,柏景瀾的眼神變得肅殺又危險。
“瀾爺!”
從未見過他這樣怒急致勝的樣子,寵兒忍不住喚了一聲。
可柏景瀾並未理會,長腿一邁,撿起掉落在地的手槍,上膛,落下槍口抵到了男人的後腦勺上。
“柏景瀾!”
修長的手指已經扣向扳機,下一秒就能打爆男子的頭。
寵兒高呼一聲,跳下大床,擋在了男子身前。
“你做什麼?”
柏景瀾看著她,一雙冷眸讓人不寒而栗。
她不能表明實情,隻能瞪起眼睛硬扛:“放我們離開,我跟他一起,你今天若是不放我們走,就一槍打死我!”
柏景瀾:“……”
他不想再忍耐那個男人的威脅。
然而,眼前這個女人肯定有她的想法!
事實也是如此。
寵兒擔心剛不過柏景瀾,跟他擺了個口型:“等我,我會把你母親帶回來。”
果然,到這刻她依舊冷靜!
他該感到慶幸還是無奈?
一個女人是怎樣練就出這樣的淡定!
柏景瀾依舊無言,手槍豎在寵兒身前,冇有放下。
也不想放下。
他不想放人,身為男人的尊嚴不允許他這麼做。
然而,他剛剛如果衝動的殺了那個男人,他母親的屍骨大概這輩子都找不回來了。
這一刻,他有點佩服寵兒的從容。
可寵兒哪知道他是這麼想的,誤以為他準備一杠到底。
她隻好又擺了個口型:“我會引他回島上,你做好部署,相信我!”
柏景瀾:“……”
他該相信她嗎?
他下意識地瞟了眼寵兒纏著紗布的雙手,還有稍稍消腫的腳裸。
寵兒似乎明白了什麼,一步上前,伸手捏住男人的下巴,逼他抬眸。
對方看過來的一瞬,她又擺了個口型:“我遍體是傷,你昨晚也冇放過我,不是嗎?”
回想起昨晚的事情,她多少有些害羞。
明明可以製止一切的發生,卻偏偏中了邪一樣,到最後雲裡霧裡找不到自我。
想到此,她有些惱,深深地皺起了眉頭,好像生氣了的樣子。
昨晚把人折騰的夠嗆,柏景瀾是自知理虧的。
這會兒看到寵兒的表情,難以抑製的心虛。
舉槍的手臂緩緩落下,他張口想要說點什麼,寵兒卻伸手捂住了他的嘴,擔心他會發出聲音。
“給我一天時間,就今天,明早你帶我離島!”
她又跟男人擺了個口型,雖然冇有發出聲音,但表情異常堅定,貌似也信心十足。
柏景瀾被她堵住了嘴,根本說不出話來,她也不想讓他說話,轉回身朝著跌坐在床頭櫃前的男人喊道:“還不起來,你不是要帶我走?”
“你為什麼要跟我走?”
原本低著頭的男人突然抬起頭來,一張被鮮血模糊的臉又透出了幾分精明,很明顯他已經恢複神誌。-